霉味裹着潮土气涌出来时,宋明允的鼻尖先皱了皱。
他叼着的狗尾巴草被风掀得一翘一翘,手指却稳稳攥住银勺——这把从系统换的喉管探测勺,此刻正挑着生了锈的铁链。
"张叔,借个火。"他侧头冲身后喊,余光瞥见张老三正抖着手摸火折子。
老头的指甲缝里还沾着上午验尸时的血渍,此刻在灯笼下泛着暗褐,像块没擦净的旧伤疤。
地窖台阶湿滑,宋明允踩上去时听见"吱呀"一声,像极了现代解剖室里生锈的轮床。
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停尸房,实习生小周被尸袋拉链声吓出的尖叫——此刻倒比那更渗人,毕竟这里沉的不是尸体,是二十年的秘密。
油灯"啪"地亮了。
昏黄光晕里,角落那叠纸片先撞进视线。
宋明允蹲下身,银勺尖轻轻挑起最上面一张。
泛黄的纸页边缘卷着毛边,墨迹却意外清晰,"七月十五夜,卫九等七人伏诛"几个字像刀刻的,笔锋硬得能划破纸。
系统在耳后震动,提示框泛着刺目的红:【关键证据已触发!
当前任务完成度97,剩余3需公开证据链】。
他喉咙发紧——这是系统第一次用这种渗人的电子音,像老式收音机卡带。
"这这是"张老三的声音突然破了调。
老头佝偻着背凑过来,骨尺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。
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纸页右下角,指甲盖压出个白印,"和祠堂牌位上的字一模一样。
钱家先祖的手书,我给牌位描过三次金漆,错不了!"
话音未落,地窖外传来"咚咚"的脚步声。
赵捕快的公靴踏在青石板上,带起一阵风,吹得宋明允的官服下摆猎猎作响。
他押着个裹蓝布衫的妇人——是郑氏,上午在柴房哭到晕厥的郑氏。
此刻郑氏头发散着,嘴角还挂着血,看见纸片的瞬间突然挣扎:"县太爷!
这些信不能外传!
钱老爷说说传出去要诛九族!"
"诛九族?"宋明允把密信举过头顶,油灯的光透过纸页,映得字迹像团跳动的火。
他故意提高声调,让每一个字都撞在窖壁上反弹出去,"各位乡亲,你们听听!
钱太爷亲笔写的灭口名单,连卫家小娃的名字都列着——你们现在举着锄头,护的是杀人凶手,还是祠堂里那些"秉公办事"的牌位?"
人群炸了。
扛锄头的后生们喉咙里发出闷吼,刀疤男的扁担"哐当"砸在地上,震得春妮怀里的烛台直晃。
那姑娘本来缩在抱鼓石边,此刻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尖叫着扑向钱万顺:"爷爷!
你说卫九叔是得热病死的,说他们坟头的野菊是祖宗显灵原来都是骗我的?"她揪住钱万顺的青布马褂,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老人衣襟上,"你说话啊!
是不是你让人捂死卫九婶的?
是不是你让人往井里投的毒?"
钱万顺的脸白得像祠堂里的纸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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